他是二十世纪新人物画的代表,他是中国画僧的当代传人,从红尘到佛门,他洗尽铅华,以质朴本真的精神之作,丰富了当代写实人物画的语言,追求着心中大爱,他,就是著名画家史国良。此次,史国良做客BTV文艺《光荣绽放》,与主持人田歌分享他的画僧人生。
走西藏
从绘画生活到绘画西藏,现场史国良大谈作品转型,分享西藏那些震撼心灵的点滴,更与主持人田歌载歌载舞表现西藏之美。
洋插队
一幅《刻经》,让世界认识了史国良的画作,也促使了他出国的念头。但国外生活的困苦却超乎想象,不但无人理解其画作,甚至缺衣少食,游子之心让史国良倍感抑郁。
遁佛门
从画家到画僧,被抑郁所困的史国良将精神寄托于佛教,再续已断百年的“画僧传承”,细数他眼中的佛门。从出家到还俗,非议缠身的史国良经历了家庭与社会双方面的考验,最终以画礼佛,在节目回忆种种心酸故事。
节目中,史国良更展示素材教你辨真假,更多精彩内容,敬请关注BTV文艺频道3月31日晚19:35播出的《光荣绽放》之《画僧人生--史国良》!
史国良是中央美术学院第一届中国画专业破格录取的研究生,是那一届年龄最小、学历最低的。他比华其敏小三岁,“文革”开始时上小学三年级。史国良是黄胄的学生,承袭了黄胄的感性率意,加进结构素描的塑造,在当时的中国画坛独树一帜。
我去深圳下海,与很多朋友失去了联系,史国良即是其一。再见史国良,是1995年秋天在洛杉矶中国画廊,“美国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作品展”开幕那天。我到时,不少同人已经先到。老远看到一个和尚,对着几个女会员侃侃而谈。稍微走近,赫然发现,这个身着僧服,光头合掌,嘴念“阿弥陀佛”的彪形大汉,竟然是史国良!他乡遇故知,惊喜自不必说。我问史国良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史国良对我,也对女孩们说:“准备出家,但还未正式剃度。”史国良的话让我更加疑惑,因为他的头顶清晰地烙了戒疤。
开幕活动结束,接史国良的人没来。我要送史国良回住处,史国良却属意两个高挑的新疆女孩,希望她们做他的“供养人”。我坚持送。史国良执意约两个女孩一起去,他对她们说:“你们既然要做我的供养人,一定要知道我的住处。”女孩答应了,说:“我们跟在简繁老师的车后面。”史国良拿出一沓纸,给两个女孩一人一张,也给我一张。上面是他住处的详细地址和地图。
荒漠之后进入绿洲。史国良住在郊外高级社区,一栋两层大别墅。我在房前停住车。史国良下车直奔路口,等两个新疆女孩。实在等不到,史国良领我进房,告诉我,别墅名为“蒙地精舍”,是一个信徒捐的,师父照顾他,不与僧众同住庙里,单独住在这里搞创作。史国良把我领到车库。车库宽大,可停三部车。史国良不开车,用作画室。中间一个大画案,墙上挂满他的画。还是原来的题材和画风,黄胄的新疆少女、毛驴,还有朝圣的藏民。多情依旧,生活依旧,没有因为出家而变化。
我请史国良出去吃饭。史国良说就在他这里吃。他拉开双门大冰箱,里面整齐排满保鲜盒,装着各式饭菜。史国良说,庙里厨师专门为他烧小灶,两三天派人送一次。史国良挑了几样,在微波炉里热了,端到餐厅。在豪华的水晶灯下,我们对面而坐,吃着聊起来。
史国良告诉我,他于1989年移民加拿大。他说:“在加拿大的这几年,我虽然活着,但活得非常艰辛,看不到前途。西方根本不认中国画。说出来接轨,其实出来的所有中国画家,没有一个被西方的主流文化认同的。国内的报道常说谁谁谁在西方大获成功,都是误导。我找了很多路,以为是路,砰!撞墙了。咚!掉进坑里了。”
不用史国良说,他的处境和取舍我已了然在心。除了像丁绍光这种极少数的幸运儿,海外中国画家的境况都差不多。有软饭吃的,继续惨淡做梦;没软饭吃的,只好去餐馆洗盘子或去汽车旅馆洗厕所,覆没于基本生计的低层次循环。